前一刻还在北周皇宫,后一刻在街市中闲庭信步,对天人境而言轻而易举,再正常不过。
国师没管江景行,径直问谢容皎:“方便说两句话吗?”
“方便。”谢容皎说,“不知前辈方不方便告知身份?”
“我在北周实则无官无爵,不过他爱喊我国师,听了两百多年,听惯也习惯这称,上次我来凤陵城拜访过世子。”
好歹是江景行前任的师父,谢容皎特意解释道:“抱歉,我不是很认得人脸。”
国师笑道:“无事,反正认得我脸的人不多,以前是很多的,是他活不过我,渐渐地就不多了。”
他两人渐走渐远,国师挥袖设隔音屏障,看来是真想和谢容皎两个人谈一谈。
谢容皎不知国师有什好和己一个小人物谈,但是江景行即在不远处,他察觉不到国师身上恶意,索性等国师先开提及。
国师:“江景行不该那一剑的。”
谢容皎静静看他。
“对他,对九州,都不好。”
烟花仍未彻底散去。
谢容皎接了一片在掌心。
他答道:“有很多事情我不知道,所以我不知道您说的不好究竟是在什地方。但想来无非是九州内耗,姬煌知晓师父的缺陷处。”
“这些我想到,师父然想到,他去做一定有他的考量和原因。”
年唇角有笑意绽开:“师父他既已想好,我做的不过是陪着他一起走,无论前路如何。夜我权当看了一场很好看的烟花。”
月光年的眉目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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