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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夜里，许大年依然开门迎客，家里还是只有四个人坐在桌边打牌，依然是杜哥、张永峰、吴青和李。只不过，和之前的那种玩儿闹气氛比起来，今天的氛围显得特别的沉闷和压抑。

杜哥还是一副老样子，但在其他三人眼里，这个杜哥就是百分百的恶鬼，但他们却无力反抗，只能坐在这里，陪这只赌鬼打牌，直到把自己的所有都输进去。而且杜哥似乎并不喜欢赢，而是喜欢看其他人互相输赢，夺走别人最在乎的东西，这似乎才是他最大的乐趣所在。

吴青和张永峰给人一种疲惫不堪的感觉，但互相看着对方，眼里还带着难以化解的恨意。毕竟张永峰睡了吴青的女朋友，吴青则在某种程度上弄死了张永峰的父母。俩人虽然都知道罪魁祸首是杜哥，但还是消解不了恨意，也不敢对恐怖的杜哥怎样。

而最惨的莫过于李了，他虽然暂时还没有失去什么，但往往是知道自己将要失去一切的感觉，比已经失去的更加恐怖。李浑身上下发着抖，甚至连牌都拿不稳了。脸上全是泪水，嘴里还不断地求饶着，求杜哥放过他。但再坐三人，根本没人理他。也只有老板许大年看着他可怜，给他递了几张纸巾，但也无能为力，没有多说什么。

“今晚，大家想赌什么？当然，李比较幸运，他之前的赌注还在，就不用再下注了。”杜哥嘬了一口烟问道。“幸运”的李闻言，哭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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