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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厮看上去神采奕奕,当日吐血三升,看来并未伤及根本。
陆沉冲其报以君子一笑,对楹联都能对的口吐鲜血,可见此人对楹联一道,该是何等钟爱固执,技不如人之下,方才羞怒攻心,委实可敬可佩。
他颇有礼貌,奈何那赵禅真却是不领情,重重的哼了一声,旋即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还挺傲娇。
陆沉失笑,不以为意,目光继续四处寻摸,除了赵禅真,还有许多令他记忆犹新的熟面孔,如京都第一才子萧文然,作诗痛斥本国穷兵黩武的西楚才子秦凌霄,被公羊叔老夫子所钟爱的西门匡,还有那个不落下风的东晋才子罗檀……
这些才子们全都到了,此刻或是安静等待舌儒学宴的召开,或是和熟识之人窃窃私语。
可看来看去,却是未曾看到张之修那个蠢货,陆沉生怕这厮是藏在某个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还特意从前到后、从左到右全都找了一圈,可依然不见这厮的人影。
难道这蠢货没来?
陆沉心里嘀咕。
想想应该是了,这厮和自己打赌,在楹联会上已经备受羞辱,当时便气急败坏,只能撂下狠话,犹如丧家之犬,仓惶逃走。
他岂还敢再来舌儒学宴?
这等场合,诸子百家,文人云集,众目睽睽之下,若是再被羞辱一遍,那可真叫是颜面扫地了。
这厮没有来,称得上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唉。
输不起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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