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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的声音骤然变得寒冷起来,“你攀附逆王,意图谋反,念在你父陆渊、和你陆家列祖列宗都是我齐国之砥柱的份上,朕网开一面,小惩大诫,只将你爵位削去,而未曾将你斩首示众,明正典刑。原以为你受此惩戒,能够痛改前非,怎曾想,你非但依旧我行我素,反而变本加厉,如今竟敢在舌儒学宴上胡言乱语,虚张声势,竟说有彻底解决蛮族之良策,扰乱学宴的正常进行……陆沉,你该当何罪!”
陆沉被文帝一顿数落,不禁憋气。
自己怎么我行我素、变本加厉了?
和定远侯老兄的嚣张跋扈相比,自己可以说是谦恭低调的有些过分了。
再者,舌儒学宴,本就是各抒己见,谁都有发言的权利,怎么轮到自己,就是扰乱学宴了?
真他娘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不了就是被摘去一颗项上人头,这口气决计忍不了!
他沉声道:“若是此罪,草民实万难领受。”
文帝冷然道:“冥顽不灵,你难道还想辩解吗!”
陆沉当然要辩解,他可不会头上被扣上了屎盆子还要忍气吞声,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不如据理力争,就算文帝蛮横不讲理,也总比窝窝囊囊的引颈受戮强。
“草民实在不知这是何罪过。”他挺直了身板,不想弯下半分,“舌儒学宴任何人都可以畅所欲言,怎么轮到草民,就有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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