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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刘雍却像是想到什么,愁眉不展。
颜秀见状,问道:“首辅大人,莫非仍有何忧虑?”
刘雍点点头,说道:“吏治整顿虽然业已完成,可朝中结党,仍然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就拿那些两河官员来说,一旦不满朝廷的政令举措,就敢聚集在一起,共同对抗朝廷,这难道不可怕吗?也就是陆侯最终压住了局面,否则后果如何,刘某也难以预料。”
作为大齐朝堂曾最意气风发的党派首脑,颜秀下意识沉默了。
尽管自方无行被贬,内阁换新主,他已收敛许多,可麾下仍旧是党羽颇多,唯他马首是瞻,说他结党,亦不为过。
如果非要较真的话,朱恪也有结党的嫌疑,可他并非首脑,而为党徒。
而且,他所效忠的陆沉,如今可是位高于内阁、总领大齐军政的理政大臣,就算是结党,恐怕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更何况在朱恪看来,他从不自认为结党,良禽择木而栖,这是定律,没有根基,如何能施展抱负?
况且归附的是陆沉麾下,只要一心为朝廷,为黎民,为社稷,又怎能用“结党”二字一概而论呢?
故而朱恪毫不避讳刘雍所提起的结党之事,深以为然道:“朝中结党,素来有之,说句不敬先帝的话,之所以朝中党风弥漫,恐怕未尝没有先帝刻意放纵之嫌,而如今已然新朝,陆侯主政,也是时候该将这些陈年病症治一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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