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说到气头上,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到对面沙发上——本来是段榆的位置。
他正在一个布置清雅的小包厢里,面前是一张小方桌,桌上摆着几道卖相上佳的菜,没怎动过,已经凉透了。
为了等段榆,谢桥在这坐了一午,没见到想见的人,反而在网上得知他被人欺负,而他对此一无所知。
谢桥拿另一个私人用的手机,解锁打开屏幕,窗还停留在他妈发来的几条消息。
【林女士:整年忙就算了,过年不回家,生日也不回家了?】【林女士:我和你爸做了一桌大餐,等你回来呢。】隔了半个小时。
【林女士:你说你要见重要的人,怎开上直播了?在家里就不直播了?[敲打]】谢桥回了几句安抚林女士,切去微博取关单绮怀。不止微博,所有和单绮怀互关的社交平台,他全部取关。
这件事本就在风浪尖上,谢桥突然来这一,等于半坐实这件事。单绮怀那边怎公关都不往谣言方向澄清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发声明道歉,但污点将永远留。
谢桥知道己的举动会引起什样的后果,他不在乎。除了用这种幼稚无力的方法为段榆气,他没有其他办法,总不真的找人套麻袋把她打一顿。
谢桥拿着手机,虚靠在椅背上,目光没有焦距地落在远处某个点上。
火烧般的愤怒散去之后,留被灼烧过的创会散发难闻的气味,时难以忍受的痛楚深入皮肉,直至心脏,在脏器上扎细密的酸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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