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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空。”男人双手掀开风衣的下摆大马金刀地坐在了黎俏的对面,端起那杯白兰地,嗅了嗅,表情很不悦,“我不喝白兰地。”
黎俏叠起双腿,往椅背上一靠,也不说话,就那么冷冷淡淡地看着他。
对方磨牙,眼神里闪过厉色,“好歹我也是你的师兄,你就这么对我?”
“欺师灭祖的事都做了,这么对你有问题?”
男人良久没说话,布满薄茧的手紧紧捏着酒杯,冷嘲道:“那老头子还在贫民窑活着呢?那看来我要考虑再做一次欺师灭祖的孽徒了。”
“你可以试试。”黎俏面无表情地睨着他,“上一次是断了鼻梁,下一次你想断哪儿?”
诚然,他的鼻梁就是黎俏打断的。
男人紧抿唇角,锋利的轮廓不怒自威,“也就你还拿他当师傅,有眼无珠。”
“废话说完了?”黎俏弹了下指甲,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对方滚了滚喉结,拉开风衣的领子,从内兜里掏出一个信封往桌上一甩,“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看仔细些,爱达州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别乱跑,惹出乱子别指望我会管你。”
黎俏拿过信封就塞进了口袋里,起身就往外走去。
还坐在桌前的男人踹了一脚桌腿,“你箱子没拿。”
黎俏头也不回,声音不大不小,“送到酒店。”
“老子真他妈欠你的。”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骂骂咧咧地拎着箱子,跟上了黎俏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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