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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寂靠坐在沙发上,原本就冷硬的眉宇,显得越发凛冽了。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也没让惊蛰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室内的气温低到一个临界点时,他这才嘶哑着声音问:“她自己将自己的手筋给挑断了?”
惊蛰微垂着头,沉声道:“是,她担心进了慎刑堂之后会丢掉性命,所以自己亲自动手,将左手的手筋给挑断了。”
冷寂动了动薄唇,眼底划过一抹痛色。
她之所以不敢去慎刑堂,不是因为她贪生怕死,而是担心她死了之后他会发疯,做出涂炭生灵之事。
到底,她是为了他才自断一臂的。
当时,她该多痛多绝望?
或许殷权得对,他就是季子期的灾难,只要她靠近他,就没有好日子过,更没有好下场。
“她走之前,可留下什么话?”
惊蛰想了想,低声道:“没有,她什么也没。”
冷寂缓缓起身,踱步走到落地窗前,透过玻璃窗静静凝视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峦,眉宇间的神色,忽明忽暗。
又是良久的沉默之后,他轻飘飘的开口:“惊蛰,你这猎鹰,还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么?”
惊蛰心下一惊,豁然抬眸望着他,凝声道:“您的意思是?”
“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我还要这庞大的势力有何用,还不如毁去。”
惊蛰满脸的震惊与不敢置信,抖着声音问:“您,您的意思是瓦解整个猎鹰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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