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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河上,秦夙擦掉嘴角血迹,仍回船舱。
夜雨惊急,水声滔滔。
建州城中,又不知有多少人因这一场雨而辗转难眠。
城北客栈中的一间上房里,雷光照白了内室,照亮了刘妈妈惊悸中带着几分苦涩的脸。
她也是睡不着的。
既与江琬表了忠心,她这时说话也就不遮掩了。
“小娘子啊,不是奴非要劝你大度,实在是……唉!”她叹一声,“咱们如今这处境,是当真有难处。此番纵能回京,路上经历,该怎样同府里解释,老奴还犯愁呢。”
江琬挑眉:“你我死里逃生,侥幸得救,又艰难回京,有什么不好解释的?”
刘妈妈道:“话是如此不错,可是小娘子的清誉何等紧要。路上这一段,却只有老奴与小娘子两个,没第三旁人跟随,委实不好说啊。”
江琬想了想来接小原主的配置:管事妈妈刘妈妈一个,粗使婆子两个,大丫头两个,车夫两名,家丁护卫两名。
人倒是不少,可惜里头没一个主子。
就这还说小娘子清誉要紧?
江琬觉得他们这个清誉的标准是真的挺迷惑的。
在华夏古代,要说对女性名誉贞洁束缚最严重的时代,莫过于明清。
但那是在女戒女则女四书普遍流行,程朱理学大肆发展之后,才渐渐走向一个疯狂的极端的。
在先秦,在两汉,甚至在隋唐,都并不如此。
江琬又回想了一番小原主的生平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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