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伏寿目光看向远处,神思飘然。
夜间寂然无声。
病榻上的男子一脸病色,死气沉沉毫无生气,除了胸口略微起伏,实在看不出哪还有活着的样子。
无镜打量着徐长生。过了几十年不想他的模样也没有多少变化。
他衣着整洁,连指甲缝都干净无比。
看来这白狐也当真是一片痴情,报恩能到这个份上也是了不得了。
这个时候,蒲七七不在他身边又去哪了。
指尖朝他眉间一弹,一丝丝灵力便涌向他的眉心。
徐长生的透着苍白的唇色渐渐红润起来,脸上顿时有了气色,仿佛只是睡着了。
毕竟江湖路过,这么袖手旁观也不大好。就再为这徐长生续上两年寿命,算是可怜这蒲七七了。
倏然徐长生的周身莫名环绕着一股黑气。
刚才还红润的脸色瞬间灰白。
无镜一惊,搞什么事情!她灵力是被吞掉了?
观察片刻后,无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这是蒲七七所选的路,那她也只能尊重她的意见。
真是白白浪费她的灵力。
无镜回到客栈房内。
刚关上门转身,无镜愣住。
她又走错屋了?
榻上打坐的某人,淡淡抬眸投来凉凉的一眼。
“不好意思,走错了。晚安晚安。”
无镜陪笑正欲转身却浑身定住。
搞什么?怎么动不了了?
“我记得不久前,你也走错过。”
紫清掀了下唇角。
无镜尴尬一笑,欲张口却发现嘴动不了了。
她还有正事要做,这棒槌又发什么疯?
“无事,反正我也习惯了。”
什么意思?她经常走错屋么?不就那一次么!要不要这么记仇。
无镜心口一翻涌,又觉得貌似她有些理亏,看来这棒槌还记恨着她压了他一晚上。
用力冲破禁锢,上前站在他面前睨着他“行吧行吧,大不了我被你压一晚上,这样总成了吧?”
紫清抬眸,一副波澜不惊。
被掩在发后的耳根却微微泛着些红。
无镜环臂,好整以暇盯着他。
“好歹给我让点位呗。”
紫清看到她眼底毫不掩饰的玩味,眼眸垂了下来。
竟还真的起身给她腾出点位置。
呦呵,挑衅啊。
别以为姐姐是吓大的,无镜两三下蹬掉了鞋子,上了塌。
直直躺下,双脚在夜间格外白腻。
冷哼一声:“真是小心眼。”
紫清瞥了眼身旁的两只嫩足,白嫩细腻,不知握在掌中又是怎样一番感觉。
倏然回神,闭眸。
急忙冲掉了这些念头。
“快点啊,过了这村没这店了。今个心情不好就给你压这一次。一会我还有正事呢。”
紫清喉结动了动,心底莫名有些不爽。
她的正事无非是找方璟钰。
无镜打了个哈欠:“倒底压不压,不压我走了。”
话落便欲起身离开。
下一秒身上便覆上一股压力。
无镜直直愣住,看着距离自己极近的紫清。
他平日里那双疏离的眸此刻压抑无比,好似翻涌着某种道不清的情绪。
正邪一念(二)
“我当时有距离你这么近么?”
无镜呆呆看着他,眼睫微眨蹭到他的脸上有些痒。
“嗯。”
紫清的气息喷洒在她的侧脸。
空气中凝着一股暧昧的氛围。
无镜望着他的棱角分明的侧脸,不禁感慨为何这棒槌的皮肤这么好。长得还如此俊俏,难怪这么多女子能为他前仆后继。
“好吧,好吧。我的不是。你若是想禁锢我就禁锢吧。”
这样他以后也能少找点她事。
想着无镜便闭上了眸,双手枕在脑后。
紫清仔细凝望着她。
她的眉眼很柔美轻灵,是那种丝毫不张扬的美,看着便会让人的心平静下来。
那片柔软,浅淡粉色之中透着淡淡的白。
他彷佛记得那日在纵极渊里重重的一吻。
鬼使神差般他慢慢靠近那片柔软。
只隔着薄薄的一层空气,便能触到。
“我有个事想问你。”
无镜突然睁眸,只觉得一阵风从脸侧刮过。
紫清已然坐起,发丝有些凌乱,莫名让人觉得他有点心虚。
“你眼睛是不是好了?”
无镜起身,一眨不眨望着他。
“嗯。”紫清闭眸压下眼底的情绪。
果然,想不到这棒槌竟然还因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