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狭长隐蔽的路,路上全是人,花红柳绿,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燕北离着远看不清楚,索性朝芭蕉街走去,祁归来一把拽住燕北,喊道,“干嘛去!”
燕北一边朝里望,一边说,“不是要过去逛逛么?”
祁归来一把拉住燕北,说道,“别去,不是好地儿。”
燕北来了兴趣,一甩祁归来,“什么地儿我去不得?”说罢,径自朝里跑去,祁归来喊道,“燕北!”赶忙追了过去,陶原也要过去,无争一把拉住陶原说,“有意思没,你跟着干嘛。”
陶原一愣,呵呵一笑,只得待在原地守着。
不多时,燕北回来,祁归来跟在后面,低着头。
燕北朝无争白了一眼,“胡同青楼馆子,我当什么好地儿。”
无争和陶原暗笑。
几人逛着,逛着,无争问祁归来,“朝选之日就近了,这些个考生还是如此贪恋花丛,就不怕耽误了正事。”
祁归来哼了一声,“你岂不闻,朝选芭蕉,缺一为憾,就是那些没有花花心思的考生,为了摆都无憾,也会去芭蕉街一览风情,这都是多少年的老规矩了。”
“可我怎么听说,芭蕉街还有□□的呢。”
“嗯,去年三司就破了一起,不过是同乡怕自己朝选失利,买通青楼女,下药使之昏迷,好错过朝选,哪知青楼女手无轻重,竟给毒死了。”
无争叹道,“自古书生难渡青楼,如此而已。”
“可真有错过朝选的才子么?”陶原问道。
祁归来点了点头,“还不是少数。”
“今年各族承子,贵子可都来了?”
祁归来点了点头,对无争说道,“今年全,各族亲王,贵王,承子,贵子都下榻在荔香院,离着宫里不算远,也没有这些花街柳巷,倒是安静的很。”
“荔香院是个好地儿。”
“我去前边看看。”燕北不爱听他俩谈论朝事,便径自朝前走去,祁归来还要追过去,无争一拉,摇了摇头。
不远处,有几个卖小玩意的地方,燕北停了脚步,借着灯笼微光,看了看一个老太太桌子上的稀奇东西,“这些东西怎么不白天出来?晚上看不清,哪有人买啊。”燕北拿起一个精巧木锁,左右摆弄。
“唉,白天管得严,这是都城,我们这些见不得光,要被收走的。”老太太咳嗽道。
“哦。”燕北相中了几件,便问,“多少钱?这几个我都要了。”
老太太伸手比量了一下五,燕北掏出五两银子,老太太吓道,“唉,可不是五两,自己家老头子做的东西,糊弄孩子玩的,五钱就行,够吃顿饭就行。”
燕北将银子塞到老太太手上,说,“拿着。”转身就走,老太太在后一再鞠躬,嘴里叨咕着,“姑娘真是活菩萨啊。”
燕北将东西收好,继续朝前走,突然见到一个卖糖串的大斗笠男子,停住了。
这个男子的桌案上,摆放着很多小糖人与彩色糖串,而插这些糖串糖人的草桩上还有几个别致的小船。
这些小船是用树叶做成的,精巧无比,十分漂亮。
燕北盯着那些小船看了半天,又看了看卖糖串的男子,瞧着也不怎么会武功。
“姑娘喜欢这小船?”男子笑问。
燕北仔细的看了看这个男子,一脸憨厚像,身形粗壮,一双大手,满是老茧,“这小船,是,你做的?”
男子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这树叶船是别人白送给我的,说是有人要买,就卖,一钱一个,若是觉得船好多买,就去海允街大船里弄,找瞎子,他做。”
“海允街?”燕北惊道。
那男子点了点头,“就在那边,随便问个人就知道。”
燕北失神,想起了下意院那条宫墙里得胜说的话。
“姑娘买糖串么?”
燕北赶紧回过神,“噢,给我一个。”
“这小船,姑娘喜欢吗?喜欢就一并买了吧。”
“呃,不不不,这小船就算了。给你钱。”燕北胡乱塞给这男子几钱,就跑了,那男子喊道,“钱多了,东西没拿呀!”
燕北急急忙忙往回跑,却与祁归来撞个满怀,“怎么了这是,跟你摆手也没看见。”
燕北一拉祁归来,“那边不好玩,我们去别处。”
无争一愣,说,“那边最好玩了,什么新奇玩意都有,你不打算给立北买些回去?”
燕北挡住无争,“买了,买了,走吧。我饿了,咱们去那边吃点东西。”
祁归来与无争被燕北这么一推一挡的,也就没有再去那条街。
四人随便吃了些街边混沌和小饼,祁归来还想再吃,无争却说,“街边这种东西,如果不常吃,会坏肚子的。”
祁归来吓得放下了碗,无争见燕北有些魂不守舍,便问,“怎么了,这是,见鬼了?”
“啊没有。”燕北赶紧陪了笑脸,继续吃碗里的混沌,祁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