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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若海苦笑道:“无故猜忌君上,臣子所不敢为。”
王宵猎道:“不是不敢为,而是不能当着别人的面猜忌君上。没办法,皇帝的权威太重,重得别人在背后都不敢抬起头了。你们想说就说,想不说就不说。我心里自会判断,你们是倾向于我,还是倾向于皇帝。”
陈求道道:“有什么不敢说的?按理公断即可!靖康之后,今上四处辗转流离,包括宣抚在内的众英雄竞起。有的确实如流寇一般,四处作乱,如李成、孔彦舟之流。但还有如宣抚这般的好汉,一心只打金兵。官家带的官军打不过金人,宣抚只好自成一派,与金军连年征战。到了今日,宣抚坐拥三十万大军,那又如何?如果官家猜忌宣抚,甚至想除之而后快,那就说明他不适合做天子!如果没有,才值得宣抚拥护。宣抚若要问我支持谁,因为官家还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来,当然支持天子。只不过引起大臣防范,我支持宣抚。总而言之,现在明面上,宣抚与官家的目的还是一致的,两个都支持。如果官家要收拾宣抚,我则支持宣抚!”
陈与义道:“我与得之想法一致。”
汪若海看看两人,道:“我的想法又有什么区别?现在难的,是官家没有说出要对付宣抚的话,而要宣抚面圣。去还是不去?去则宣抚危险,不去又得罪君上。”
王宵猎淡淡地道:“你们认为我必须去襄阳,无非是襄阳太近,推托不得。有什么推托不得的?我只要托言公事繁忙,不便前去,官家还派人来绑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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