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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健上大专以后，家里才买了一台万宝牌单门冰箱，不是明年，就是后年，万宝用了好多年后，换成了容声牌双门，最后是海尔牌。

刘家和孙家的房子一模一样，也是第二层，左手靠楼梯的一室一厅，连房内的摆设和物品都差不多，邻居搬走后，也住进了五十四平的小二室半一厅。

“妈，您还在忙？”

“妈马上忙完了，等顺顺洗完了，你就洗，换洗的衣服在床上，上了一天班，累了就睡。”

母亲烧完热水后会将煤炉息掉，一是天气热，二是浪费煤球，明早父亲将炉子提到楼下，重新用木材生炉子，早晨，小区里飘荡着木柴燃烧的气息，烟雾弥漫，也是这个时代的生活景象。

炉门对着风口，先点燃一束棉纱（厂里擦机器沾了油），放上木材，等木材开始燃烧，放上煤球，等黑烟燃尽，下面一层煤球被烧红，就可以往家里提了。

有时候没有起风，就用芭蕉扇扇风。

这是门技术活，双职工家的大孩子早当家，孙健和刘悦都会，孙顺和孙圆就不会，孙顺试着生了几次，不是煤球放早了，木材压息了，就是放晚了，木柴燃烧殆尽，下面一层煤球还没有烧红。

在床上看见了一套干净的短裤和汗衫，孙健从桌上拿起一个玻璃杯，喝了一杯凉开水，玻璃杯是不分你我的，客人来了也是用这些玻璃杯，一般商店还没有一次性塑料杯和纸杯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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