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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东娘到了兖州,自投外祖家,果然在当中见得盛郦娘,不过对方却被安置在离本家不远的一处别院里头——毕竟是个外来女子,秦家为了避嫌,又要帮着照管,不能放得太近,也不能放得太远。
秦家对外孙女千疼万宠,本要留她在家,郭东娘住了一阵,忽听得有人来报,说盛郦娘动了胎气,吃了大夫开的药,好险没有把孩子保下来,只是情绪不稳,先闹着要回京,又闹着要给郭安南送信,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好似唯恐秦家生有坏心。
毕竟是自己亲兄长惹出来的事,郭东娘也知道盛郦娘不好处置,想到父亲之前让亲信来同自己说的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郭保吉如此看中一个外室腹中胎儿,还是寻了个由头搬了过去。
见得郭东娘同屋住着,盛郦娘倒是安份了不少,原还每日要听戏听曲,或要听书解乏,此时倒是老老实实只同听伺候的人奉承。
郭东娘在兖州住了一阵,除却守着盛郦娘,就是出城奔马,又同几个表姐妹游戏,只是秦家年龄相近的女儿并不多,不是太老,就是太少,她一人着实有些无趣,倒是时不时叫人顺着给沈念禾捎信过去。
她同盛郦娘共处一室久了,见得对方肚子越来越大,可自己送去翔庆的信,却半日没有得到父亲回复,明明四处都在传说翔庆军中魏军越战越猛,胜多负少,且胜得一场大过一场,可奇怪的是,京中居然也没有送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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