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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肩,垂臂,微垂首,神色穆然。
正襟危坐的郑璞,心无旁骛,静候上首的马谡考校。
另一侧的张表则是放松得多,伸手偷摸在案几下,微微扯了扯柳隐的衣袖后,便目不斜视的自顾畅饮,若无旁人。
柳隐虽长得雄壮无比,但自幼亦饱读诗书。
被扯衣袖时,侧头微挑眉,对张表以目视之,眸含疑惑。
待见到张表如此作态,又以眼角瞥见马谡与郑璞两人的神凝气沉,便垂头蹙眉略做品咂。
随即,便嘴角微翘,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意外误入。亦心有灵犀、默不作声的自斟自饮,权当自己是观听客。
“子瑾,我自幼便喜兵家攻伐之道,尤好论军计。”
举盏而邀,马谡笑而谓之,“前些日在相府署公时,与公琰兄闲谈,提及秦校尉断言你有筹画之能,当时心甚喜,恨不与你逢面耳!不想今日竟遇于此,我欲与你共论军计,望子瑾莫推辞。盛饮!”
“马参军请!”
高举酒盏,郑璞先朗声应请,一饮而尽后,才言笑晏晏,“璞长于山野,年少学浅,不敢当有筹画之赞。然,马参军既有言,璞虽不才,安敢拂参军之趣邪!”
“善!”
马谡颔首,又扼腕叹息,说道,“桓灵二帝以来,汉室倾颓,以致天下汹汹,纷扰不息。今天下三分,巴蜀式微,子瑾以为当作何计邪?”
呃........
这那是论军计啊?
分明是在问我,有无为汉室效死之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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