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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余平静的回道:“王爷没有死,何来报仇一说。”
楚云晴微微一愣,眼神里流露出转瞬即逝的诧异。
而这份诧异的神色,刚好可以告诉苏子余,楚云晴是真的以为君穆年死了。
楚云晴疑惑道:“大火烧山七日,岂会没死?”
苏子余嗤笑道:“看来无论是云阳太子,还是北宫将军,对你的信任都很有限,竟是没有把完整的计划告诉你么?”
楚云晴皱眉道:“完整的计划,不就是……”
话到嘴边,楚云晴忽然僵住,随后缓缓露出一个苦笑,开口道:“秦王妃果然机智过人,原来你在套我的话。这又何必呢,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我能为北楚做的,能为君穆岳做的,都已经做到了了。眼下我只求一死,也不行么?”
苏子余冷声道:“你为君穆岳做了什么?你以为你为了他拱手让出北岸城,就是帮他了?你可知秦王在君穆岳心中的地位如父如兄,你可知你让他几乎亲手害死了秦王,他会一辈子活在自责中?这就是你要为君穆岳做的么?他宁可你当日狠心一些,直接杀了他,也比留下他活在悔恨中要好。”
听到苏子余的话,楚云晴缓缓闭上眼,眼泪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流出来。
楚云晴摇头道:“什么都不必说了,我是北楚的罪人,也是君穆岳的仇人,我只求一死……”
苏子余冷漠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死是解脱,活着才能付出代价承受痛苦。你利用君穆岳对你的感情,害了他最重视的人,你应该活下去,日日夜夜,感受着跟君穆岳一样的痛苦。生不如死,才是你该有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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