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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坚显然并不是很赞同苻健所言,他郑重说道:
“淮南王在军中体罚士卒、鞭笞文吏,杀伐之间,从不依照律法,甚至皆不符合常理,全凭个人喜爱肆意施为。
陛下若说此只是专断独权,则余不敢苟同。朝野之间,文武不论氐羌,早就非议,甚至雷弱儿原本为我朝中重臣,忠心耿耿,此时却拒守潼关、不进半步,盖因何缘故,陛下心里不清楚么?”
苻健的面色阴沉几分,冷声说道:
“雷弱儿为羌人,见事不可为而怀有异心,情理之中。”
“陛下所言,强词夺理罢了。”苻坚直接甩出来一句,“陛下心中知之,又何必勉强?”
苻健一时沉默,似乎也等于默认了苻坚的说法。
只不过苻健不愿意承认,也更不愿意为了雷弱儿而和苻生这他心目中氐人的最后希望产生隔阂罢了。
毕竟那是羌人,非我族类,不管其心异不异,生死关头,都不值得信赖,更不值得为了他而责罚自己的儿子。
“或许如你所言,朕对淮南王,多有偏爱。”苻健似乎想通了,无所谓的说道。
“偏爱,好一个偏爱!”苻坚磨了磨牙,“秉正决断,才为一国之君所应为。陛下只是一声偏爱,就想解释的通所有所为之事,不觉得可笑么?”
苻健不由得咧嘴笑了笑:“是啊,对于你所学的汉儒学说来讲,的确可笑,可是不要忘了,我们不是南蛮汉人,是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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