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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陈胥既惊讶又忐忑,都说物极必反,最怕有的人悲伤至极反倒会平心定气,实则会抑郁难泄,憋闷成疾。
「哥......」
陈胥不敢就这样离去,凭兄长对殷揽月爱慕忘身的感情,绝对不会这般沉着冷静。
陈朞背对这陈胥,瞧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从容道:「陈胥,㭎鼓学宫之时兄长托付你的事,你可还有记忆?」
「托付我的事?」
这事提的意出望外,陈胥一时没回过神来。
陈朞和缓自若道:「为兄希望将来由你接替叔父,撑起掌门大任。」
陈胥吓得惊呼起来:「那怎么成?!论及术法修为、品行阅历,我有何处能同兄长你相较?怎可让我承袭一派掌门之位,岂非荒诞!」
陈朞语重心长道:「你纵不过只是年轻而已,只要你肯磨砺德行,建树功名,必会受人交口荐誉。」
陈胥简直就要崩溃,他苦口相劝道:「哥!我明白殷小姐身故的消息对你而言钻心刺骨,刺激极深,但你也不可做如此草率的决定啊!你若心中有痛,不妨跟我聊聊,莫要说这般令人悬心吊胆之言。」
陈朞双手缚于身后,仰面叹息:「为兄我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派中事务怕是无暇顾及。」
陈胥急得喉焦唇干:「什么事?!殷小姐她已经死了,已成定局,无法挽回!」
陈朞严毅刚直,始终顽固不化:「此事已决,仅是告知你一声,并非是同你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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