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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言不发的美狄亚，约翰故技重施，用那满是岁月痕迹，长满老茧的右手紧抓黑色扫帚，防止对方逃脱。

林瀚森也未曾闲着。

他面色凝重地来到一脸悲伤的怪物自律会成员面前，以责备的目光在高筒丝袜诱惑的老汉克、倒挂着的魅兰撒、美丽的阿巴斯脸上扫过。

目光停留之时，他们的脸上均露出羞愧的神情。

“为什么瞒着我？”

“你问的是腿毛稀疏的男人，可盖德并非男人。”

阿巴斯勾着头，拧着衣角，显得无比委屈。

“嗯？”

林瀚森闻言，再次回望躺在血泊中的盖德，满脸疑惑。

“咳咳，其实盖德是一名人妖。”

“他在加入怪物自律会之前便是一名人妖。”

“他想要获得强大的力量，但自律会中并没有适合他的序列。”

习惯于应付各种场面的老汉克见阿巴斯窘迫，当仁不让地接过话题，详尽地解释着。

此刻的他看起来聪明而睿智，完全不像患有选择性健忘症的病人。

“其实，在瀚森教授你走后，我们也想到这种可能，提醒过盖德。”

“当时他只是开心地回一句：‘我终于可以死了么？’。”

嗯？

获得自己将死的讯息，居然还无比快乐？

联想到方才的占卜结果，以及源自胆小希拉面包屋中那封写着“若你需要，我即刻死亡”的信，似乎一切都很明朗了。

人妖盖德，为某人自杀了。

会是小丑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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