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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与南希离去,瑟华卓看着门被掩上,门锁坏掉了,门外的寒气透过门缝侵蚀进来。
冰冷的肠胃需要烈酒灼烧,瑟华卓想去喝几杯,微醺让灵感恣肆,再进一步就会放空脑袋,这两种状态都是他所需要的。不过他现在荷包空空,萨拜因那里还欠了快十镑了。
花钱修门又是一笔支出,他不满地嘟囔了几声。撑起子走到桌边,拿起空酒瓶,刻意让仅剩的几滴凉丝丝的白兰地浸润过干枯起皮的嘴唇,再让它们流进嘴里,扩散到整个口腔。
火辣辣的味道让他精神一振。
“对了,我也是个超凡者了。”瑟华卓咂了下嘴,“超凡者可不会缺钱。”
放下空酒瓶往沙发上衣躺,伸展开肩膀,盯着天花板。
“创造出更好的作品?”
他自嘲地笑了笑。
“希望如此吧。”
……
正午时分,瑟华卓在翡纳河边支起画架。昨晚的云未能酝酿出暴风雨,化冰的湖面上潮缓缓流淌。这时仅有两艘货船在港口边卸货,锅炉里冒出灰色的浓烟。
瑟华卓拨开灰色大衣的下摆,裹着围巾,拿炭笔在白纸上画下空间透视线。他画得十分细致认真,勾勒图像时还显得很吃力。
两个小时后画才初具雏形,对着午后的翡纳河,他笔下却画出一片暮色。晦的浓云下,港口的钢铁拱架间亮起大灯,照亮了船只与卸货工。一艘货船停泊在岸边,船员正cāo)控起重机拉起沉重的铁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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