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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高文,明明大汗淋漓,却看起来全然没有疲惫或者狼狈,反而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蓬勃朝气。
全场飞奔将近两个小时之后,却看起来像是刚刚完成热身,接下来再持续奔跑三个小时也没有问题。
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正在说:
赛前,战术重点都已经诚实以告,这已经不是考试划重点,而是直接亮底牌,但结果比赛还是赢得如此轻松。
草!
克耶高斯大脑一热,高高举起球拍,下意识地就想要砸烂,但动作却僵硬住了。
为什么,似曾相识?
第一盘结束,砸拍。
第二盘结束,砸拍。
所以,第三盘结束也要来一次吗?
甚至不需要抬头,克耶高斯仿佛就能够感受到高文投射过来的视线,就好像正在欣赏小丑的马戏团表演一般:
如此愚蠢又如此可怜,如此可悲又如此可笑。
于是,动作就僵硬在半空,进退两难。
一会儿,纠结着自己是否应该因为那个家伙的视线束手束脚;一会儿,郁闷着自己已经丢脸丢大发了不应该再继续自取其辱。
再然后,又因为自己的摇摆不定而倍感憋屈。
克耶高斯想起了他们的首次见面:
当时,他连丢五分,一分未得。
今天,他连丢五局,差点点就要吞下一枚甜甜圈。
从“五分”到“五局”,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没有能够缩短差距,反而差距还越拉越大呢?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他甚至不敢直视那个家伙的眼睛,恨不得直接从现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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