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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出去度假的这段日子，【蒸汽之都】倒是意外的太平了许多，至少是表面上太平了。下城区还是那副污水横流，没有什么生机的模样，好似这里曾经爆发过的某位邪神信仰，在失去了源头之后消弭于无形，只留下了最原始的土壤。

好像一切未曾改变，可能是有所改变，然后又被蜂拥而来的从来如此、理所当然给改变回了最初的面貌。

“下城区？那个地方就是一块肥沃富饶的田野啊，不管什么东西只要你愿意下种，不用照看都能有几分收获，反正果子总能结出来的。只不过，那个地方也有一种东西结不出来，就是善良和光明。”

出身是下城区某帮派倾轧特别严重，即便是下城区人都对那处凶险区域避之不及的比尔先生在和自治会的人谈论到下城区相关工作是如此评价的。

眯眯眼先生对于林恩的计划并没有不同的意见。

他的态度是很平淡的。

甚至接近了麻木的平淡，因为比尔见过太多想要改变下城区，试图改变下城区，希望改变下城区的人。从他在垃圾桶里翻找泔水和残渣开始，从他能够面不改色用板砖给人开瓢开始，从他双手被帮派分子硬生生摁进硫酸中开始，有太多人想改变下城区了，但是那些人都无一例外的失败了。

失败的理由太多了，多到了比尔不想再去回忆。

“我们是一队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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