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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豫安话音刚落,岑骆舟就倏然抬起头,满眼通红:“家父家母的死因另有原因,是被他人所害!”
豫安对上他狠厉的眸光,微微蹙眉,已经有些懂了他的意思,沉声道:“骆舟,话可不能乱说,得看是否有证据。”
岑骆舟咬了咬牙,垂下头低声道:“母亲当年走的时候,我四岁。纵然年幼,但那一年的记忆,我一辈子也不会忘。彼时父亲将将遭遇不幸,祖父那时身体已经不再康健,听闻噩耗后,心中哀痛之下即刻就一病不起,不能再管理家事,爵位便转交到了二叔父手中。”
他两手陡然攥紧:“我为父亲守灵了七日,后来又被祖母勒令为祖父侍疾、为父亲抄写经文,期间从来不见母亲出过院子。祖母和二叔父只道母亲是犯了心病,病得很重。家中长辈甚至不许我踏足母亲的宅院,说生怕母亲的病气会过给我。”
“可是,”岑骆舟咬牙切齿,低声陈述,仿佛溺进了久远的回忆里:“母亲走的那一日,父亲房中的老妈妈突然来寻了我,带我去见了母亲……”
——
岑骆舟仍然记得那一日。
记得空空落落的大房宅院,记得母亲房中腐朽恶心的气味,记得屋子里随处可见的碎瓷片……
还记得形容极其枯槁的母亲抓住他的肩膀,神情似是疯癫,哭叫道:“我没病!我没病!他们不让我去见岸郎,他们将我锁在这,他们想让我永远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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