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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善才这间屋子没有窗,十分阴冷。
光线从墙上高处的一个气口透进来,能看到有灰尘在光束里飘浮着。
听了伤者的要求,苟善才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转身点起烛光,凑到伤者面前看了一眼,顺着地上滴落的血迹,又照了照床榻。
床榻已经被掀开了,露出下面的一条暗道,血迹便是从暗道中延伸过来的。
苟善才又往屋门处观察了一遍,才问道:「没人跟着你吧?」
没有我很小心伤口在下面才进开的「你忍一下。」苟善才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匣子,打开来里面都是瓶瓶罐罐。
他拿出一柄匕首,用一个罐子里的药蘸湿了布擦着匕首。
「伤口。」
「没用了,我活不了……弩箭射到了我的要害……娘的……不想死」
苟善才撕开这伤者的衣服看了一眼,见确实是伤到了要害,没再用匕首去给他拔箭,换了药给他敷上。
他捂着伤者的伤口,问道:「要递什么消息?」
「王师王师要来了,我出发时,大帅已准备夺取汉江船。「苟善才愣了一下,其后,他那带着阴狠的眼神有了变化,变得平静柔和下来。
他坐下,往床榻上一倚,「呵」地笑了笑,显得放松了许多。
「这次,该让我回川蜀了。」
「想回就回吧……我是不回去了。」
伤者的眼神带着不甘与眷恋,小心翼翼地松开摁在伤口上的那只手,入怀掏出一枚令牌,递给了苟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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