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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弟二人继续同行一段时间后便分开,各自去忙了。
张良自不消说,他可是个大忙人,每日不仅要操心小圣贤庄的一应事务,还要抽出额外时间倒腾他自己的小九九。
颜路则正好与之相反,他是个闲人,众所周知的闲人。
小圣贤庄的事他基本不会过问,每日的工作就是上课。
但先秦的学生显然和后世的高中生不同,不会从早上一直到半夜都在上课,他们最主要的还是自我学习,自我成长,课业繁多却不重。
其中归属颜路教导的课程并不多,他忙的时候大概一天要花个两三个时辰在教导弟子上,闲的时候则一天都没什么事。
而他空闲的时候,一般只做两件事——要么在藏书楼读书,要么在自己的小院读书。
桑海城中的繁华热闹从不曾吸引他过分毫,基本只有必须下山时他才会出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且从不为任何事物逗留。
但他并不是压抑自己性情的清修苦士,而是真的在享受独自一人的寂寥,并怡然自得。
同时他也不像道家天宗弟子,一味的沉湎于孤寂和清幽,遗世独立,与世隔绝。
该他和人交流时,他也可以做到一名儒家弟子该有的待人接物,如沐春风。
颜路身上所展现的特质,既非是儒家弟子的德行,也不是道家弟子的忘情,而是一种趋近极致的澹泊,一种万事不挂于心的澹泊。
和天宗弟子追求的先拿起再放下的忘情不同,颜路属于从始至终就不曾拿起,也无所谓放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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