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谢慧齐看在眼里,于是本来念着两个小小年纪就被父亲踢出去历练未归的想念便淡了下来——不知人间真正的疾苦和无奈,只靠着长辈的余荫庇护,这样的人生又能走得了多远。
他们是直到又回到了安若县等了几日,到了八月初五才见到了归来的齐望跟齐润。
一月不见,国公府的三公子和四公子被晒黑了,齐润中途生了病,是被护卫背回来的,回来后,奄奄一息的四公子还拉着他阿娘的手道,“我很厉害的,病得很厉害都病不死,你等着看,我将来是要做大事的。”
他就是病得厉害,也很是满不在乎。
齐望当夜被母亲抱着的时候跟她讲,“路上碰到了刺客,小弟就挡在了我前面,你以后莫要跟他道要他护着我了,我是哥哥,不需他护着。”
齐润年纪小,但天生神力,身手也要比他三哥厉害,所以总觉得强者要适当保护弱者的谢慧齐也曾开玩笑跟小儿子讲过要好好保护三哥。
她也知道小儿子跟她斗,斗得越凶,其实在乎得越厉害,因为太在意了,所以她每一句不顺他心的话他都要反嘴,反之,她的每一个要求,他都会认真地放在心上。
“知道了,阿娘的错。”
“不是你的错,”齐望摇头,摸着母亲有点憔悴的脸,道,“只是莫要再讲了。”
谢慧齐亲了亲他的小指头,她不知道他们以后到底会长成什么样的男子汉,但这一路上,饶是她很有把握不会教歪他们,也会护好他们,也难免有时还是会诚惶诚恐,生怕自己还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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