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出去,那也得你把话说清楚,我弟弟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他昨日书写不认真,被我罚了,今日不思悔改,反倒是开始作弊,我这也是为了他好,你们不感激我,反倒来兴师问罪。这是什么道理?”老先生板着脸看着他们。
“您只说他作弊,可是抓到什么实证?”贞娘问他。
老童生板着脸:“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我自然是不能拆穿他的……”
“所以一切只是您的猜测,你就单单因为他全写对了,就觉得他作了弊?”贞娘丝毫不给他含糊的余地。
“他昨日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今日怎么会全部都能写对,这不是耍了手段是什么?”
“你明知道他昨日才来,昨日不会的时候你将他打了,他昨晚挑灯苦学,今日全默对了你依旧觉得他不好。我看学生是对是错全部都是你一个人的心思罢了。”贞娘这下真是看出这个老童生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一下被戳破,老童生恼羞成怒:“是又如何,我昨日便不想收这个学生,你们半点没有眼色非要将他送来,那自然少不得要受些苦。”
“孩子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大恶意?”苏三贵看着他再也没有尊敬。
“他娘杀了人的,龙生龙凤生凤,杀人犯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要是不从小管严些,那今后学得同他娘一样,一言不合就投毒,那我可受不住!”老童生半点没觉得自己有错。
贞娘瞪着他:“先贤孔子都曾说过有教无类,难怪你这岁数也只能当个童生。我丝毫不觉得土宝比你差,你这样的败类都能念书,那今后土宝成就绝对比你大!束脩退给我,孩子我另找人教!”
“我这里的规矩,孩子一旦送来,束脩一概不退。”
贞娘一鞭甩在老童生身后的柳树上,停歇的乌鸦受痛惨叫一声跌落:“您刚才说什么,我只听乌鸦叫唤了,没注意,您再说一遍?”
“你……你想做什么?”老童生脚都吓软了。
“我说了孩子不在这儿上学,束脩退我。听清了吗?”贞娘又说了一遍。
老童生哆哆嗦嗦的拿出钱袋,肉痛的掏出一贯钱:“四色糕点内人已经拿回家……”
“算了,我只当喂了狗。”贞娘说着拿了银子拉着苏三贵出了门,再不走她真的害怕自己鞭子抽在那老东西身上。
走出了祠堂才算冷静些:“你那鞭子还挺厉害。”苏三贵还没从刚才贞娘威胁人的情形缓过来。
“先前跟着黑燕学了那么久,这一段也一直在练。不过我其实是想拽那个枝条的,谁成想上面有只乌鸦,我只能顺着说了。”贞娘表示真不是自己厉害,只是凑了巧。
“现在怎么办,孩子不读书了?”苏三贵瞧着闹这么僵肯定是不可能缓和了。
“再送来我担心土宝哪天被他打死。我过两日去镇上瞧瞧,看有没有合适的,大不了到时候每日马车接送。”这样的先生贞娘可不敢让孩子跟着。
父女两一同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走到门口才发现空青和秦翰连回来了。
贞娘一眼就看到院外站着的秦翰连,他看见她,冲着她一笑:“回来了?”
所有的不高兴一下消失,贞娘抬头看着他:“我回来了。”
苏三贵连忙说道:“你们俩说说话,我先进去了。”
秦翰连这才发现贞娘手上还拿着鞭子,皱眉说道:“怎么鞭子都拿出来了,谁欺负你了?”
“若是有人欺负了我公子要如何?”贞娘不答反问。
“自然是要护着你的。”秦翰连看她神色不对:“怎么了?”
“公子为了我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贞娘想要把钱家那事情说清楚。
秦翰连皱眉,她是发现了哪件事,田家的,还是钱家的。若是钱家那还好说,田家的……虽说事情发展到最后和他没多大关系,但起因却是他挑起的,贞娘会怎么想?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贞娘以为是自己的态度太过了,缓了缓语气:“我知道公子是为了我,但是害我是三夫人的主意,没必要把人家院子全都烧了。那么多条人命,平白给公子造了杀孽。”贞娘凑到他身边小声说道。
原来是这件,秦翰连顿时松了一口气:“事情不是你想的这般,那位三夫人的身份不一般。况且也不是我动的手……就是这样。”秦翰连将钱三夫人的事情一一说来。
贞娘目瞪口呆:“她原来是这般身份。那她和她身边的人也算是死有余辜了。”
“什么意思?”秦翰连不明白。
“先前这个公主在宫里可出名了,骄横霸道,年年从她宫里抬到西山上边的都不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