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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静脉滴注苯妥英钠和卡马西平之后,随着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往前推,大家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病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从鲁米那镇静催眠的作用中苏醒了过来。
梁教授瞪着大大的眼睛。
这个病人,在他手里住了一个多月,现在这样清澈的眼睛,他是第一次看到。
在学术会议厅里,几百个学者都屏住呼吸。
他们担心下一秒,病人又会紧握双手,紧咬牙关,眼球往上翻,猛烈抽搐起来。
只有布朗最活跃,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刘牧樵的心情是很轻松的。
他知道成功了。
他也找不到不成功的理由。
在核磁共振片上,他准确地看中了癫痫电波的起搏点,把这块组织破坏了,再也没有诱发点了,癫痫从何处来?
“肖建鸥,你现在感觉如何?”刘牧樵来到病人身边,一边体格检查,一边和他说话。
“我好像做梦一样。”
“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头痛吗?”
“不痛。这里是手术室?”
“对的。”
“我做了手术?”
“严格意义上讲,你并没有做手术。我们只是在你头上穿刺了几针,把诱发癫痫的病灶消除了。”
“我今后就不会再发癫痫了?”
“按理,是不会了。”
……
病人的思路很清晰。
已经过去了半小时,梁教授预期的事情没有出现。
屏幕上,大家都在看着刘牧樵和病人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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