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会唱,就跟着调调乱哼哼,看着十八岁的人了,依旧一团孩子气。
詹母在外听了很久,想起盛星河平日也是这样,哼哼哈哈的,末了无奈一笑:“也许是我太多心了,都是孩子,懂什么呢……”
又摇头叹息,“再说了,人家什么家室,我们什么家室,天差地远的,也没可能啊!”
……
另一边,车子驶出小区,疾驰到马路上。
深夜的街道没什么人,只有路灯明亮地向前蜿蜒,夜风呼啸而过,明明是深冬料峭的天气,车内的人却扬起了笑,暖如春风。
没人知道,他是凌晨就从英国往回赶的,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了市里马不停蹄的挑礼物。这是他第一次送女生礼物,挑了一圈不知道挑什么,倒宁愿挑个贵重的,可这么多品牌一个都合眼缘的都没有,然后突然便看到了那些字牌。
挺有创意的小东西,竟然能在那方方块块的小物里凑出一个人的名字,有意思,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有意思。而她那三个字,“程”字好找,“詹”字却难,他蹲在地上,冒着深冬的寒风,从成百上千的牌子里,找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找到,腿都蹲麻了。
所以啊,这世间的礼物,怎么好预测,看起来贵重无比的黄金钻石可能只是有钱人的玩物,而几块钱的街头小物,却含着费心费意的思量。
几天后,学校开学。
高三下学期,这是高中最后一个学期,亦是人生中最紧张,最拼搏的一个学期,离高考只剩最后四个月,每个人像扭紧的发条般,卯足劲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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