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詹程程笑着谢过他,正要再去夹菜,发现有道目光正从斜对面过来,掠过她跟陈默安,眼神微凉,等她抬头要寻的时候,却又不见了。而那个方向看过去,只见到盛星河漠然地坐在另一张桌上喝酒吃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那道目光只是詹程程的幻觉。
又这样吃吃喝喝一会,酒还是那个酒,菜也还是那个菜,詹程程却愈发觉得没有滋味,视线不由向盛星河的位置看去,这一眼,却发现他位置空了。
人已经不在了。
詹程程默了默,拿着酒起了身。
她也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出来,好像是包厢太闷,又好像是有心事。
可是具体要去哪,她也没想好,只看着饭店庭院风景不错,便晃悠悠往下走,夜幕已经降临,苍穹浓如深墨,天上月色极好,落入庭院中,像撒了一层阴辉。晚风徐徐吹,詹程程踩着那银辉,往风凉快的地方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湖边。
这是酒店的人造景观湖,面积不大,但水波粼粼涟漪荡漾,旁边又围着半圈翠绿的垂柳,月色下倒也雅致好看,詹程程沿着湖吹着风走了大半圈后脚步便是一顿,那湖边的长椅旁,就坐着一个人。深邃的夜色,那人背影寂寥,单手拎着酒瓶,一口一口喝着啤酒,可不就是盛星河。
詹程程看了半晌,走了过去。
他即将要去国外,其实她还有一些话想问的,只是他后来一直不搭理她,眼下也算是个契机吧。
她走过去,坐到了他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我要上吻戏,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第36章 一吻
詹程程看了半晌, 走了过去。
他即将要去国外, 其实她还有一些话想问的, 只是他后来一直不搭理她,眼下也算是个契机吧。
她走过去, 坐到了他身边。
盛星河显然被她的出现一惊,但很快平静下来, 问:“你来这干嘛?”
詹程程跟他同坐在大理石制成的长凳上,两人间隔着一人宽的位置,詹程程道:“你去国外后, 读的是什么大学啊?”
盛星河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无聊, 无波无澜地回:“英国曼彻斯特大学。”
詹程程微窘,盛星河说的那个大学她不知道。也是,国外有那么多好大学, 像她这种连省都没出过的人,除开牛津剑桥又知道几个呢,倒真是土包子。
轮盛星河问她了, “你报的什么学校?”
詹程程报出了自己的大学名,然后继续窘,她的学校跟盛星河的比, 应该差很多吧。
果然, 盛星河笑了一声, 不是笑她的学校, 而是说:“呵, 跟陈默安的学校很近啊。”
“我也没想到。”詹程程真的没想到, 她的学校的确离陈默安的学校近,但这只是巧合,两人都是为了父母报了离家最近的省城大学,而省城里有个大学城,好几所大学都在里面,陈默安跟詹程程的学校就是,两个学校相隔只有两三站路,误打误撞近的很。
盛星河笑过后,拎起啤酒罐了好几大口,说:“呵,你该高兴坏了吧。”
月光倾斜到湖水上,如撒了一把碎银,粼粼湖水映着他的侧颜,他看着湖水,眸光深沉,上扬的唇角看着是在笑,又似蕴着莫名的悲伤。
詹程程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举起酒瓶说:“那个……马上你就出国了,我祝你鹏程万里,前途无量!”
她是真心希望他有个好前程。
“我还要想谢谢你,这两年对我的帮助,没有你,我高考也考不了那么多分……”
“我理科那么笨,也多亏你不嫌弃,一直给我讲题……”
詹程程说了一串才停下。
她今夜第一次喝酒,许是高考压抑了太久,先前跟着一帮子人推杯换盏的,不知不觉就喝了两三瓶,对常人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初尝酒精的人来说受不住,她脑子开始有些晕乎了,不禁揉了下额头。
盛星河仍不怎么理睬她,一直闷闷喝着酒,等到詹程程沉默后,轻哼一声,“就这些话?无聊又啰嗦!”
詹程程讪讪闭嘴,风还在吹,身后酒楼里渐渐传来一阵阵低低的哭声,应该是有些同学舍不得分别,抱头哭了起来,她便也伤感起来,这高中生涯的分别,很多人以为只是一时,其实可能是一世。
而盛星河始终看向湖面,像是有想不完的心事,想着他将去国外,从此远隔重洋,世事无常,很可能,真的就不能再见面了。
詹程程闭眼,抵抗了会醉意,终于说了心里话,“是啊,我大概是给你做点心做惯了,像你这种生活自理废,大少爷,公子哥,去了国外,老实说我还真有点替你着急……“
“大少爷你别虐待自己,国外菜不好吃,学着自己做……实在不行,我把我做的那些菜谱告诉你,自己丰衣足食……”
见盛星河始终面无表情,她顿了嘴,自嘲道:“我说这些干嘛呢?你去了国外,有爷爷奶奶照顾,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