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完全包好,拿小剪子剪断,轻巧系了个结。
做完这一切,她果然没说什么,端着托盘出了房间。
……
而她这一走,真的再没进来。
黑压压的房屋中,只有盛星河坐在阴影中。风从窗户传过来,屋内越发冷清寒瑟,仿佛除了风声雨声,再没有一丝人气。
盛星河看向床头柜,那里曾经一左一右摆了两个相刊,左边是父母的,可他刚刚心里难受,砸碎了。而另一个……他扭过头去,在黑暗中盯了一会,再低头看看自己包扎的右手。
是替他包扎手的那个她。
空荡荡的风声提示着他,她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起身,站了起来,在黑夜的房间里走着,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呆在这空荡荡的宅子里,他已经习惯了空洞与孤寂。
风从窗户扑过来,窗帘扑棱棱飞起,于是屋里越发的冷,半点暖意都没有,像从前每一年的今天。
或许温暖方才是有的,是他亲手赶走了她。
想来可笑,前一阵子他还曾期盼着,也许这个屋子在不远的将来,会有她的到来,会真正的温暖与光亮,直到她的疏离,给了他最响的一耳光。
可到这他还不死心,直到给打她电话,拨了无数个都无人接,他终于顿悟。
这个世上,或许没有人,真真正正在乎他。
……
盛星河的心情在这一刻颓废到极点。
他慢慢走下楼去,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心空空的,感觉像屋外的风,冷的,冰的,没有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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