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满月酒啊?”卖胭脂水粉的大娘在那打听。
“珍姐,你可别说了,我家叔子挑三拣四的,一会嫌那不好吃这太贵,都不知道他要些什么样的。”另一个卖布匹的妇人嫌弃着说。
“咱们这条街上的庆饷味道还可以啊,以前还答应过同一条街的老街坊设宴能有优惠,你们怎么不去那儿啊?”大娘给了个建议。
“你不知道吗?自从那杨管事在赌坊欠了一屁赌债之后,庆饷的东西是越来越贵了,也不知是不是把欠的钱啊都加到菜价上了,现在谁乐意去那。算了不说了,我叔子的事情我管得着啊。”
从那妇人鄙夷的语气中裘梦听到了她说杨管事欠了一屁股债的事情,杨管事欠人钱财吗?怎么没人提起这事。
见俩妇人都不说话了,裘梦随便挑了一只鲤鱼样子的糖人,结好账继续闲逛着。
裘梦想找人打听杨管事的事情,可她不知道该找谁,她认识的基本都是酒楼里的人,别人顾忌着酒楼肯定也不会说太多,她能找谁去打听呢?
认真想想在这唯一认识不是酒楼里的人就是那个长得像王进叫孟严的家伙,可他一口认定她是贼,她也不想去自讨苦吃。
今日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裘梦有些饿了,她想找个铺子吃早饭,这条街已经逛完了也没什么想吃的,她走向下一条街。
连着逛了两条街都没什么卖早点的铺子,她来到第三条街。这条街还算热闹,在街头就看到有一家店冒着热腾腾的雾气,里面人头攒动,不知道是卖些什么吃的,裘梦走过去。
走近她发现是一家早点铺,铺子里有各色包子、油条、煎饼还有粥和豆浆,裘梦点了一笼小笼包和一碗豆浆,店里人多,她张望着哪有空位可以坐。
裘梦突然看到坐在铺子角落里的阿九,阿九在那盯着对面,也不知在干什么,她走过去,叫了阿九一声。
阿九被吓了一跳,看清是自家掌柜,招呼她坐下。
坐下之后裘梦问阿九在干什么,阿九小声的说:“钱师傅在对面铺子里不知道干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对面铺子大门紧闭,看不出什么,裘梦问:“钱师傅在里面?”
阿九点点头,说:“一大早天刚亮就来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现在人多我也不好靠近去看他在里面干什么。”
裘梦狐疑的看着对面的店铺,店铺位置不错,客人南来北往,就是小了一点。
这时她的早点送过来了,裘梦一边吃一边和阿九观察着对面。
把早点都吃完了,她刚想拿出手帕擦擦嘴,就听见阿九叫她低头,她赶紧低着头假装继续吃东西,眼睛偷偷瞥向对面,看到钱师傅开门从对面店铺出来。
一直到钱师傅走远了,他们才敢把头抬起来,两人起身结账,在后边远远跟着钱师傅,最后发现钱师傅回到酒楼了。
钱师傅从后门进去,裘梦和阿九则从前门回到酒楼,她强颜欢笑着与杨管事和两个伙计打招呼,然后和阿九来到后厨。
后厨只有江勇在,钱师傅已经把自己关在在厨房里了。裘梦拉阿九和江勇到一旁,计划着今晚入夜要到刚才的铺子查看,她想知道钱师傅到底在忙什么。
阿九说他一人去就够了,掌柜用不着亲自去。
可裘梦还未做过这如此鬼祟之事,有些跃跃欲试,她想反正是在梦里偶尔做一次坏事也无妨。
转眼已到傍晚,酒楼开始打烊了。晚饭时的客人不多,钱师傅一早就走了,也不知道是回家还是去那铺子,不过他们打算戌时动身,那时钱师傅应该不在铺子里。
酒楼关好门之后其他人都走光,店里就只剩裘梦、阿九和江勇。酒楼晚饭平时都是各自吃的,顾丰沁以前不吃晚饭,一般都是江勇随便做点阿九和他一起吃。
今晚他们三人要去做坏事了,裘梦有些兴奋,她一直跟江勇和阿九待在一起。江勇今日准备了个碳炉,炖了一锅鱼头汤,三人聚在江勇的房里围炉打火锅,在那煮煮烫烫。
鱼汤乳般雪白,喝起来清甜甘美,回味无穷。现在临近夏末时节,夜晚天气渐凉,三人把一整锅鱼汤都吃完了,裘梦觉得自己身体暖暖的。
等阿九把一片狼藉的桌子收拾干净之后,三人由江勇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从后门出去。
他们打算从对面的小巷横穿到那店铺所在的街上,小巷黑漆漆的,只有前面江勇提着灯笼的微光。
走出第一条小巷来到隔壁大街时,裘梦紧张的四处张望,确认没人才安心一些。又进了下一条小巷,这条小巷更长更深,走了好久才出去。
一共走过三条小巷,来到那店铺所在的大街了。那铺子在大街的前半段,他们还要往前走多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