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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还是那一派架势,合十了双手冲沈南宝一鞠躬,“五姑娘,香要是没了再唤我,我就在隔帘里边侯着,几步就能过来替五姑娘您再插上。”
沈南宝不愿劳烦他,便推辞起来,“昨个儿也是我自己上的香,今个儿还是自力更生罢,也省得师父费那些个劲儿。”
庙祝笑了笑,说:“昨个儿五姑娘赠了寺庙那么多,我们都觉得无以为报,想着在四处多使使力报效呐。”
见沈南宝还是不愿意,庙祝便也不强求,踅摸出那一沓香放在条案上,“既这么,也就遂五姑娘的意罢,不过若是有事,尽管到帘后来找我。”
沈南宝道了多谢,看着人挑了帘子走远,这才如复昨日,跪在蒲团诵经祈福。
今个儿佛堂没燃多少烛,只有佛前一星的灯火,断断续续发出哔哔剥剥的声。
声音单调且乏味,听得沈南宝头昏脑涨,外头的蝉闹也比昨日更聒噪,吱啦支啦的,直要刺进人的耳朵里。
沈南宝忍不住掖了掖领褖,热腾腾的气从领口冒了出来,蒸得兜头彻脸的烫。
她暗道这旱魃是瞧他们没落灾没落难,所以开始显威力了?
都说念经是最静心养神的,现下倒好,她这个门外汉,没学着点道行不说,反倒在这清净的佛堂里,打心底儿的烦躁。
烦躁烦躁,越按捺越烦躁,就跟努力压制的弹簧越发的蹿上心头,攒得心腔有了一捧火,能烧得人没形,嗓子都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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