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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这话,那手指还高擎着,笔直如矛地对准杵臼,眼底浓浓的阴霾活像在看奸夫。
杵臼内心苦,自己不过是冲五姑娘笑一笑罢了,怎么就被主子严阵以待了呢?
想是这么想,但杵臼哪里敢吭声的,只得忙忙敛了笑容,偻了偻腰唱喏着退下。
四下窗霏都是紧闭,透过豆腐格的泥金窗纸,人影跃在上面风卷落叶似的一霎没了迹。
沈南宝在这样的光景里转过头,对上萧逸宸那张寒凉又自得的脸,毫不留情地戳穿道:“殿帅不是已经叫了旁人去带风月上来?”
萧逸宸眉梢猛地一跳,烫了嘴似的,“我怕那人不利索,带人过来带得磨磨蹭蹭的,遂叫杵臼去紧顾着。”
沈南宝长长‘哦’了声,原以为会逮着这题不放,没想低下首默默啜饮起来。
萧逸宸翼翼觑着,看到那纤长而洁白的脖颈,微微弯曲的姿态延展出莲花根茎一样的优雅,优雅而孱弱,孱弱得一只手都能将它折断。
萧逸宸看得深,没曾注意沈南宝已经抬起了头。
发觉那视线钉子一样钉在自个儿身上,沈南宝不住地蠕了蠕唇,“殿帅,您在看什么?我脸上有花么?还是您在审视我是不是长得像捧哏?”
萧逸宸窒了下,脑子一时没转过来,“捧哏?”
沈南宝看他懵懂的样气不打一处来。
这人是狗投胎的么?记性这么差?自己说过的话扭头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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