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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陈亚之根据楚玉熏的指示，大概八点半时到了光学实验室门口。

楚玉熏走出来接他时，顶着一个巨大的黑眼圈，陈亚之打趣道：“你怎么跟熊猫似的？我堂哥这么猛的吗？”

他现在跟楚玉熏已经相当熟悉，因而开起玩笑来也没大没小。

楚玉熏没好气道：“我昨晚几乎一夜没合眼，才勉强帮你把实验台子的设计方案做好。不过，我来不及查报价了，我估计应该在五百万左右。”

陈亚之道：“相差个几万也没关系，秦老已经来了？”

楚玉熏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陈亚之道：“你是对光学仪器有多无知。同一种仪器，国产和进口的，差距是上百万的，才不是你说的什么几万。”

陈亚之道：“大姐，那你给我算仔细点啊。”

楚玉熏道：“你是想让我猝死呢。这个设计方案我搞到了凌晨五点，勉强迷糊睡了半个钟头。总之，这次，你得好好吃一顿大餐。”

陈亚之原本也只是跟她开个玩笑，当下也不再多说，笑着答应了，问道：“秦老来了吗？”

楚玉熏道：“你跟我一起进实验室，让他出来，我估计不可能了。我早上跟他提了一嘴，你准备捐献光学实验台的事情，不过他也没什么反应，只说商人都是一身铜臭，不可信。

“你待会进去了，我估摸着他会冲你发脾气，不过你就低眉顺眼的受着，我会帮你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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