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她些许话。
她说秦时欢引我出的青陵台,我仔细回想,也想不起自己那时是怎么偷出离宫的,只觉出宫有些容易。倒是先生的突兀出现有些奇怪,先生后来也说过秦时欢很好,是有些犹见故人的意味。
想起逍摇卷所述,以先生人身束缚,总归有些非常之处,若和秦时欢联系起来,那便不是什么非难之事了。秦时欢经历时日至斯,自见过天地万物诸多物什,与先生说解几句,应能以此换先生顾我一场的。
不由苦笑,他还真是费尽苦心,他还是她?左右是我眼见的男子之身,大抵还是他吧。
祭祀之时,他叫我不要怕,骨玉抵消之后,我以为他会在顾我,可若非不见来得及时,所谓的明鉴大抵是个身消骨灰之局。
可笑我怪上不见,以为是她捏碎骨玉,原来所谓的不怕,不过如是。
现在想来,连解浮生都是被秦时欢利用,才生出杀我之心,我的一场恨,莫名而来,又那般可笑而去。
当真可笑……
天是真的见了白,霞光透过云层,裂纹生艳地微晃灼人,我躲过霞光俯下眼,撞上不见惊艳的轮廓,忍不住细细描摹起来。
她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见不得我受苦,带我走,当真是所谓的归家么?
为何,我竟信赖她。
作为混沌之外的异象而生,她经历过什么,才会什么也不在意?难道当真如她所言,因着心底无情、眼中无物,方如此空荡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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