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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牧半掩在袖中的手指微拢起,“嗯”了一声:“一起回去。”
“不过……侯爷如今面对的不止是旧仇吧。”衡玉道:“他们不知你原本是何人,他们如今忌惮的是萧节使,是卢龙军——此困局,不是侯爷一个人的。”
“去了结旧事之人是时敬之。”他声音平静:“而此番入京,萧牧所需要做的,是为北地日后而虑,能不战则不战。太子那边,我会尽力一试。”
衡玉不禁看向他:“所以,侯爷去了结旧事之余,此番等同是谈和去了——”
“战得久了,更知‘和’之一字,要比‘胜’字更为可贵。”走出长廊,萧牧道:“若当真谈不拢,不得不战时再战不迟,但在那之前,总要拿出诚意竭力一试。”
衡玉轻叹口气:“两军交战和谈固然不斩来使,可侯爷到底不是寻常来使,此事定不可掉以轻心。”
萧牧反而语气随意:“无妨,此行两件事想来总会成一件,怎么也不至于空手而归。”
哪是那么容易成的?
随便哪一件,分明都难如登天,且皆有性命之危。
而这两件事,一私一公,看似没有关连,但实则也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相悖的——
他要了结旧仇,而此仇大抵与那个位置上的人有关,可同时他需为了北地与朝廷、或是说与代表朝廷利益的太子和谈。
“若两件事只能成其一,必须要放弃一个,侯爷会如何选?”衡玉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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