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没等到苦行者,也许他这一局不太顺利吧,他继续上路,经过一片桃林和第二条河,来到第三条河的河湾处,他在上游驻马,从怀里摸哨子,纯是试探,吹了吹,回应他的只有风声,徐徐的,擦过耳畔。
“银子,”他朝后伸手,那个身份成迷的家伙立刻把脸蛋贴到他的掌心里,那爱,那乖,“我晚在这过夜,好不好?”
当然好,他说什都好,银子用一双淡得水似的瞳子看着他,眨一眨,抓着他的手指,吮进嘴里。
这家伙变了,不到七天,头发就从耳际长到胸,银色的,有丝绸般的光泽,一嘴小尖牙,指甲也纤长有力。晚上在马车上睡,聆听者伸手进他的袍子,摸他光滑的后背,那里有一对没长成的肉芽,一碰,银子就颤抖着往他怀里钻。
他越来越健康,也越来越灵了,聆听者的手要拿开,他却不让,“啊啊”地缠着,有点朝他拱屁股的意思。聆听者经过这种事,他懂,别扭地推开他,翻了个身。
头还是起来了。他懊恼,每天晚上都是这样,是皈依者把他变成这样的,他偷偷摸了摸,又烫又硬,像个性欲强烈的混账,这时候,后头倏地伸过来一只手,小小的,软软的,把他抓住了。
聆听者打了个哆嗦:“银子!”他惊慌地去扯那只手,虽然小,虽然软,但死死抓着,轻轻在头上抠,他猛地弓起腰,瞪着黑暗,无力地呵斥,“别、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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