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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口走向码头,孟河的步子跨得很大。
她耳边一直响着老丈的那句话:“你看眼前这条长河,还算通畅吧,一个男人离家在外,不管是凶是吉,都不难传个音讯。如果一直没有音讯,大抵已经改名换姓。”
她内心知道,这种说法无可辩驳。于是,满脑都是对妈妈执笔画像时的回忆。一次次铺纸,一次次磨墨,一次次蘸笔……每次画像,妈妈都不说一句话,问了也不说。眼神很定,又很飘。
边走边想,她已经到了码头。
一看眼前景象,她停步了。
知道会很热闹,但还是没想到会热闹成这样。
这个码头,汇聚着远近几个省的考生。一些遥远地方的考生,也会骑马、坐轿、赶车到这儿,改走水路。因为大家都知道,陆路上遇到麻烦的可能要比河道多得多,因此尽量以船代步。
这一来,码头上也就有各种不同方言的人在下马、卸车、装担、挑箱。不少考生后面跟着书童、佣人,但多数考生是单身,自背包袱,自提筐箧。送行的人一般只送到码头,因此有很多告别之声。考生中有不少人已经多次赴试,早就互相认识,一见便高声寒暄,打躬作揖。
为了吉利,送别考生的码头上不准有眼泪,无论是送行者还是被送者,都在夸张着兴高采烈。
此刻,只有一批人是忧愁的,那就是船夫们。他们都在抬头看天,那云,那风,那天色,太令人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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