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眼神里，他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随时都会被吞吃入腹。

长乐其实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杀人，更没想过自己杀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自己的爹。

所以现在的屋子里，只有小二一个人在住。

也许…自己真的是个妖孽。

也许，是不相信小二会真的要杀他。

当父亲把一根手指探入他未经人事的小穴，他痛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只是满心想着我不要我不要。他控制不了地抽泣着，努力想要爬离身后的侵犯。

他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个人，早已不是他爹爹了。他是一个禽兽，一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却无法停下来似的，一遍又一遍砍向那个带给他无尽痛苦和噩梦的人。殷红的液体溅了他一身一脸，眼眸中一片空茫。

而是轻松。

长乐一直记得这句话，一直在依着闵千秋教他的活着。

这个男人告诉长乐，只要他以后跟着他，便再也不用挨饿，再也不用被欺负。

为什么，连爹也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可万一…万一他并不是真的没有感情呢？

人影一动不动，好像是在发呆。

长乐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沉沉的感觉。

杀光所有人后，他逃出了那座城，到处流浪乞讨。他杀的第四个人是一个企图轻薄他的地痞，第五个是在一个老鸨把他骗入伎馆后，买下他的初夜想要染指他的恩客。

而当初的自己，干什么要一直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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