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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乱臣贼子。”
延英殿内,大臣们走后,昭宗皇帝愤怒抛出李克用的奏章,嘶声咆哮。
昭宗的面容明显病态,愤怒也显得虚软乏力,屡次的失败打击,让这位曾经气度威武,踌躇满志的尊贵人物,渐渐颓废,沉湎酒色麻痹自身。
昭宗毕竟是大唐皇帝,酒色只能让他有所逃避,现实问题不得不清醒面对。
今日大臣们的沉默反应,昭宗愈发的堵心失望,无人能够解君忧,首相韦昭度一言不发。
咆哮之后,昭宗如同泄气皮球,仰靠在宝座上,他眯缝着眼睛,看着殿门那里。
大臣们不能解君忧,让他无奈而又愤怒,最后只能是自己拿主意。
不久前,昭宗抱着幻想的意图掌控河中府,外放宰相崔胤任职河中节度使,但回应的结果是藩镇开战。
崔胤主动请辞,说去了也是获得不了认可,反而有损朝廷权威。
“川南节度使,韦氏。”昭宗自语。
王行渝诋毁韦昭度的上书,控告韦氏夺取了凉州和陇右,目无朝廷的没有请任官职,叛逆之心昭然若揭,灭亡大唐者必定韦氏。
王行瑜指罪的事实,宛如一根刺扎入昭宗神经,弄的昭宗夜不能寐,胡思乱想。
坊州鄜州位于渭河之北,距离渭南的长安城说不上很远。
韦氏南北势力的扩张,昭宗有种迫在眉睫的恐慌,害怕长安士族官僚拥戴韦氏。
“传旨,王珂继任河中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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