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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原本轰鸣的雷声逐渐转变为滚滚闷雷。

趴在一处屋檐的夜白白正盯着雨幕中的程子翔。

滚烫的血液从脖颈的伤口喷涌而出，连同那柄铭刻着“破法”的柳叶刀落在地上，任凭雨水冲刷。

被割破颈动脉的人，不足百息时间便会死去。

趴在屋檐上的夜白白虽然感受不到疼痛，但是只要神念内视便能发现自己的状态已经差到不能再差的地步了。

被增强过活性的细胞不断修复着他有些破败的身体，此时必须要做稍稍的调息才能支撑自己的动作，否则必然落下永久的伤病。

另一边，站在雨幕中的程子翔满脸狰狞，试图用手掌去堵住那脖颈上的伤口，但是却无济于事。

此时的他，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身为神通境的修行者，竟然会被一名年纪不到自己一半，境界只有第一境的小杂种给震慑，直至如今的绝境。

简直就是耻辱。

随着血液的喷薄而出，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废物流逝，这个时候的程子翔，只觉得原本一直躁动的内心也变得平静了下来。

死亡的气息让他感到平静。

神念缓缓放出，在感知到夜白白的位置后，程子翔笑了。

似乎，这名将自己逼迫至绝境的少年，因为某些原因没有隐匿气息，也可能无法隐藏气息了。

两柄铭刻着“锋锐”和“破法”的利刃也已经脱手丢在地上。

那……是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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