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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儒者站起身,拱手小心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本贫家子没什么财物,身体也并不强壮...”
乌斯黑油亮的脸上透着尴尬,“呃...这里是广州城,先生已经看见了,我们越人都是粗人目不识丁,找人做出的账目如同乱麻,前些日子在建业返货听起先生大才,故而将你请了回来做个帐房...”
交州的广州城?离建业何止千里?
中年儒者听后哭笑不得,你们越族就是这样请人的?连妻儿招呼都没打就到了这里。
想起家中妻儿和老母,没有自己外出做工,她们以后如何生存?中年儒者突然悲从心来,他壮起胆子大声呵斥:“你们这些蟊贼,光天化日掳走良民,就不怕我向官府告发?”
“可是先生所在的官府在江东,而这里是千里之外的交州,您现在还没入籍呢...”乌斯黑一脸无辜的问
乌斯黑的意思很明白,你的户籍入在孙权的建业,而这里是蓝老板的广州城,一个黑户去告状谁能信?
中年儒生听后放声大哭,紧跟着盘坐在地上捶胸顿足,他不停向乌斯黑哀求道:“掌柜您就送我回江东去吧,我的妻儿老母还在建业挨饿呢。”
乌斯黑听得一怔,当初随从做事不密,为什么不把这厮的家人一同掳来?但那样目标太大不好藏。
“赵先生,你快别哭闹了,这么晚恐把邻居吵醒,反正在建业也是做帐房,我给你三倍的工钱怎样?”乌斯黑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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