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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天澜被她弄得耳朵痒痒,向来冷峻的面颊莫名发烫,抬步缓缓往国师府而去。
等沈妙言敷完脸、沐浴完,早过了夜半。
她躺在东隔间的小床上,黑暗中,闭着双眼,抱紧了被子。
脑海中,望川楼那些画面挥之不去,眨眼间,眼前却又浮现出尸山血海,叫人恐惧非常。
半梦半醒间,她仿佛又回到皇宫,冰冷封闭的屋子里,和那名死掉的太监待了整整一夜。
血,到处都是血……
爹娘的,刺客的,沈峻茂的,楚云间的……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从额头滑落,最后抱着被子,大哭出声。
东隔间的寝房,君天澜躺在床上,睁开双眼,那哭声无比凄惨,同街市里,抱着金鱼花灯、笑嘻嘻吃着糯米团子的小姑娘,形成鲜明对比。
其实,从回来的路上开始,她就一直在拼命压抑内心的恐惧。
他看得出来的,他都知道的。
他知道是沈峻茂和楚珍联合掳走了她,他知道她对沈峻茂手软了,他知道她今晚差点就被他们杀掉。
暗卫将一切事情都调查出来,可他,却在她最害怕最无助的时候,在江边同那些刺客厮杀。
若他动作快些,是不是,她就不会被这些梦魇缠身?
东隔间的帘子猛地被拉开,沈妙言冲到他床上,掀开他的被子,直接骑在他腰间,哭着捶了他一拳头:“你为什么不进来安慰我?你有没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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