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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
柴府!
罗幼度坐在上首,柴守礼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大汗淋漓,说话都哆嗦。
罗幼度轻声道:“听说柴司空腰间佩剑,甚是锋利。朕今日想要见识一下如何?”
柴守礼脸色苍白,忙叫:“不敢”。
罗幼度拍案而起,怒道:“你还知道什么不敢?朕觉得没有什么你不敢做的。强取豪夺,当街杀人,非法采矿,私造钱币,罄竹难书……当真,这世上有你不敢作的事?”
他之前就听过十阿父的名号,在喝酒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了韩令坤两句。
虽子不言父过,但父亲犯了错,当儿子的也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样也得劝谏一二,不至于将祸事扩大。
保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惹祸上身。
韩令坤对于罗幼度的话还是很信服的,将父亲接到了汴京,好说歹说,安分地过着舒适的小日子。
但在当时,罗幼度只以为就是一群拼儿子的蠢一代,得势之后的张狂。
直到特地了解了柴守礼的恶行,他才意识到自己对于这个时代的恶,认识的不够到位。
柴守礼在洛阳的恶行,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了,他不止一次因为自己的心情当街杀人,将杀人视为一种自我情绪发泄。
无怪郭荣绝口不提柴守礼,更加不愿见一面。
这样的生父,怎么见?
见了以后,办是不办?
柴守礼只是磕头,不敢说话。
为什么会受到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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