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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篓里的那个药袋子,打开里面有一盒麻药膏,先我涂上。”傅言说话都是抽着气说的。
要这样硬生生地拔,那得多痛,有的木刺可不小,几乎整根都斜插在皮肉下面。
慕定安快步走进屋子里,把麻药膏取来,一点点给她涂在手掌上,他的动作很轻柔,像一阵轻风吹过。
傅言手上凉凉的,一种麻痹的感觉在蔓延,让疼痛减轻了不少。
等到男人把整个手掌涂抹完毕,就可以开始拔了。
慕定安一根刺接着一根拔出来,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凝聚在她的手掌上,再细的刺儿,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等到木刺拔完了,男人又给她检查几遍,确定连一根再不起眼的刺都没有了,才放开她的手。
“这种活,以后都不要做了。”男人说。
“我不做,都让你来啊。”傅言一边给手掌撒金疮药粉,一边说,没有注意到,她说的话带着撒娇的意味。
“嗯,都让我来。”慕定安回答得自然而然。
傅言总觉得男人的语气,好像带着一点宠溺的感觉,等她仔细瞧慕定安,他已经是一片清寂的神色,低头干着木工活。
大地上一片白茫茫的雪,印得男人的那个罪字烙印更清晰了些。
傅言脑子里转过一个念头,她配好一副药,磨成粉末,在锅里熬膏。
等到下午,膏药就差不多成了。
“慕定安,你进来。”房间里,傅言一边将这些膏药铲放在广口瓷瓶里,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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