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脸,一黑和灰的眼睛也是亮的厉害,却坐姿随意,肩膀一垮就倚着椅子和没骨头似的翘起了腿。
入目所及,他身上带的这点可怜行李和人逃荒的差不多,一身皂衣破旧,脚上那双鞋上还有个修补后的破洞,一根松散地绑在脑后的辫子感觉还沾着根刚在哪个草垛里爬起来睡醒的稻草。
“还有,富察傅玉,你这身行头是怎么回事,来报个到就不好好拾掇下自己,怎么不穿咱们海东青自己的制服?你也是个公爵府家长大的现在这样像什么样子,这是回北京的路上被劫道了?”
那一得知他回来就找他过来报道,明显是他上司的中年男子看他这样,嘴角顿时有些抽搐,保持着头疼又嫌弃地眼神上下看看这小子却也说不出一句好话。
毕竟他时隔那么多年都没想明白,明明都是当年同一批经历过一场场生死锻炼出来的海东青。
怎么长龄刘墉阿桂他们一个个都长成了青年才俊性格甭棒的小伙子。
就这个混蛋一副人五不人六的鬼样子,也不知道到底随得谁。
可嘴上骂是骂了,这和疼儿子一般心疼这帮小子的海望大人还是说话间给一看就刚到京城的他倒了杯热茶水,又眼看着傅玉伸手接过茶碗,大口喝了才继续之前的对话。
“诶,这都让您老给猜着了,是,这年头官道上劫财劫色的‘歹人’太多了,我也没招架得住,您老要不让銮仪卫多派点人维护维护咱们京城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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