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见不得堂堂儒流之人那副恳切之样,她才软了心,允他多留一夜,未将他立时赶回京中去。
只是此时再提,却仍是气得要命。
准他留营歇宿一夜,他却于曾参商帐中彻夜未出。天明之时她听营兵议及此事,怒火遽涌,悔她先前一时心软!
当真是,成何体统!
贺喜见她气得面红唇艳,眼眸不由黯了些。手指转而去揉她的耳珠,哑声道:“再作这副生气的模样,我可要忍不住了。”
英欢霎时回神,见他脸硬唇刃,知他话里何意,不由更是一恼,用力拍掉他地手,道:“都何时了。还有这心思!”指了指他手中纸筒,蹙眉道:“来找你,是要叫你看看这个。”
贺喜手指夹着那细筒,小转半圈,低眼淡笑,“我自己写的东西,还有什么好再看的。”
此物是当日人在燕平时,朝中议同二军共伐巍州,由他亲自手书,封于密蜡细筒中。浇泥盖印,遣使送与她的。
却不知沈无尘为何会在此时将这东西送来给她。
英欢瞧一眼中军帐帘,合未见缝,这才稍松了眉。凑过去揭开那纸筒,从中捻出一纸,展开来递与他,低声道:“你再仔细看看,这可是你当初写与我的那封?”
贺喜见她神色凝慎,不由敛了笑,接过之后匆匆一扫,眸瞳乍然一缩。冷声道:“内容一样,字迹甚像,却非我当日所写那封英欢手僵面缟,颤唇道:“果不出沈无尘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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