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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劈头盖脸一顿骂，陆玖清傻傻地凝看双眸都要冒火的少女。

“你……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干嘛骂我。”他有点儿委屈了，嘀咕着。“还没有人这么骂过我。”

池柠冷笑，他还好意思委屈上。“正好，我起个头，你放心，后面多的是人要骂你！”

“方絮作坊的那群工人我已经赶走了，分发给流放罪人的粮食我涨了很多，所以你必须给我钱重新招人，买粮食！还有，为了提高方絮的产量，我准备重新改造一下作坊布局，这自然是少不了一笔钱！”

她指着陆玖清，“这些费用必须你来出！”

“凭什么！”陆玖清不乐意地站起来，“我又没有欠你的钱，工人是你赶走的，流放罪人的粮食是你涨的，方絮作坊的布局也是你想改造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想做的，凭什么算到我头上来，凭什么让我出钱！”

池柠一把攥住他衣领，狠着脸。“就凭写错上供文书的人是你这个废物，是你这个嘴碎，一天到晚只会拖后腿的废物搞出来的！你不出钱，你还想谁出钱？”

她用力推开他，嫌弃。“陆玖清，你做个人，要点脸吧！”

陆玖清整理着被弄乱的领口，拉紧眉间，抬眼要怼回去，结果看到池柠雪白脖颈上有着不规律的斑驳血点。

“你受伤了？”手急急伸过去，要碰到她时陡然停顿而下，指间慢慢弯曲收紧成拳，最后垂落在腿侧，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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