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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坑洞很深，而布宁的照明灯刚好能够将其全部照亮。那下面的是一只被无数锁链锁住的巨大生物，它黑色的鳞片上满是污渍，长长的躯体有些残缺，尾巴和部分的下半身已经没有鳞片和血肉的保护，只有铁色的骨头暴露在外。

或许是受到灯光的刺激，它开始扭动起来，似乎想要爬上来。但是它身上那些钉在鳞片上的锁链限制了它的行动，让它只能在坑底挣扎。

芬格尔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不断扭曲的巨蛇，愣了好久之后才冲了过去，一把提起布宁的衣服，面色狰狞的问:“这东西都敢养！你特么到底知不知道这玩儿意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似乎是早就预料到它的反应，布宁语气不变的说，“这是神，但是我个人更喜欢叫它天使，折翼的天使，又或是堕落的天使。”

芬格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抓住他衣领的手越来越用力:“看样子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那你应该也明白这家伙的危险性是吧？”

“老实说，它并没有什么危险性。”布宁面色如常的看了他一眼说，“在我找到它的这十多年里，还从来没有看到它有过什么过激的举动。饲养它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心思，只要隔一段时间让它进食的就行，它甚至都不挑食……”

“那是因为你没亲眼见过这些东西发狂的样子！”芬格尔一声大吼打断了布宁的话，“这东西要是疯起来，你以为你这个破放空洞还有你在外面那些用来过家家的武器能够防得住它！它一生气你心爱的小城市还有你闺女会在一瞬间被炸上天！然后下一个被炸飞的是莫斯科，不管它隔了多远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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